【盾冬】我隔壁的邻居对我家心怀不轨(五)

Summary:作为一只有能力、有实力、有魅力且聪明无匹的猫,冬日战士也许可以胜任“帮助主人钓到心仪的对象”这一任务,但他必须得承认,他可能,或者说根本应付不来一只狗。 

※队詹/盾冬。人类队/人类詹以及金毛犬盾/缅因猫冬。 

※现代AU。重看了《萌宠成长记》以后爆发的脑洞……沙雕ooc,轻松一下仅供娱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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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史蒂夫是个间谍,或者是什么邪恶组织派来的杀手,搬来这个镇子上只为毁掉这里唯一的警察局和整个镇的和平;他甚至都做好带着詹姆斯撤离的准备了,还找到了詹姆斯藏枪的地方——但他没想到,史蒂夫既不是间谍,也不是杀手,甚至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或者艺术家。

史蒂夫是一个他妈的警察。

操。

他恨死自己了。他误会了一个警察。一个新来的警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他会是詹姆斯的同事,他们本该建立起良好的同事关系的但冬日战士曾经威胁过史蒂夫——还是不少次——谁知道史蒂夫会不会因此讨厌他们?他会不会对詹姆斯留下坏印象,只因为他家里有一只没礼貌的凶恶的猫?而且那只猫还连续好几天欺负了他的狗。也许他的狗会向他告状,告诉他隔壁的那户邻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詹姆斯就会被史蒂夫厌恶,在职场交际和邻里关系的重重恶化之下,詹姆斯会怀疑自己的能力随后陷入连续不断的坏情绪里,从此一蹶不振,甚至因此生病和酗酒——操,妈的,操。

冬日战士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不受控制地想象着那些画面:两眼通红的詹姆斯,满身酒气,颓唐地坐在地板上,既不给他拌牛肉也不吻他的鼻梁。就因为冬日战士搞僵了他和新邻居的关系,还是一个詹姆斯很喜欢的新邻居;他们会因为詹姆斯的糟糕形象被人排挤,而詹姆斯因为酗酒和疾病将无法再上班。他们将花光家里的存款,没有人来探望,也没有人帮忙。最终他们的下场只有两个:饿死,或者被镇长赶出去。

“我他妈的干嘛要那么做?”他嘶吼。他的爪子因为不间断的刨抓而隐隐作痛,于是他改变了发泄方式,开始不安地飞速转圈。“我他妈的——干嘛——要对他们那么差?”

“安静。”洛基说。他端坐在五米之外,平静地看着冬日战士在客厅里打转。“现在发脾气没有意义,小老虎。你该冷静下来想想你的未来。”

“我没有未来。”冬日战士低吼,“我快死了。我亲手断送了詹姆斯的友谊之路。詹姆斯会很伤心,他会因为被人讨厌而难过,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谁说事情会变得更糟?”洛基说,声音仍然不紧不慢,“你想得有点过头,宝贝。你的设想里有不少漏洞,想要让它们一起实现可没那么容易。至少詹姆斯不会只因为社交失败就郁郁寡欢——我以为你应该更了解他才对。”

冬日战士沉默了一秒。随后他安静下来,气喘吁吁地瞪着洛基。

“你看,”洛基慢条斯理地晃晃尾巴,“你总是把詹姆斯想象得太脆弱。记得上次被你抓伤的那个邮递员吗?他只是来送信而已,你就把他追得绕着院子跑了四圈。可他又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要詹姆斯的电话号码。”

“他和詹姆斯搭讪。”冬日战士说,“他想和詹姆斯交配。他长得那么瘦,甚至比詹姆斯还要瘦弱,他怎么可能是个好的交配对象?”

洛基笑了一声。“詹姆斯是个成年男人,亲爱的,”他耐心地说,“他有自保能力,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强。他不会因为一个想和他交配的邮递员而丧命的——如果你管那叫‘交配’的话。顺便一提,人类社会通常管这个词叫‘约会’。”

冬日战士沉默了一下。随后他说:“管他的。”

洛基歪了歪脑袋。冬日战士重重地喷出一口气,用尾巴上下拍击着地板。

“你这种时候总是很像狗。”洛基饶有兴趣地说。冬日战士硬生生止住了甩到一半的尾巴,怒视着洛基。

“我不是狗。”他说,“别再提狗——我误会了那只狗,我还揍了他!他看起来很他妈的伤心,可我那会儿以为他是——”

他吼到一半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那一下咬得不轻,他疼得怒吼了一声,猛地从地面上弹起半尺高;落地时他又崴到了前爪,那让他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他还来不及反应,就猛地歪过了身子,在地板上翻滚出好几圈,直到后背撞上了沙发腿。

“哇。”洛基在他身后轻声说。冬日战士躺在沙发边,恶狠狠地瞪着天花板,前爪仍然在隐隐作痛。

“妈的。”他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就是在倒霉。自从隔壁邻居搬来之后他就开始倒霉了:超市,舔他的狗,跟狗吵架,被狗压在身子底下直到腿麻。他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生下来就跟狗不对付,他早该知道这一点的。

“你应该休息几天。”洛基柔和地说。冬日战士深吸一口气,从地板上慢吞吞地爬起来,抖了抖身上凌乱的毛。

“我得找个办法解决。”他说。他的后背很疼,他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试探着往下趴了趴,“你不知道——啊,该死。我的背。”他呻吟了一声,吸着气试图让后背的痛感减轻,“你不知道这有多严重。这可能会引发一场……战争。”

“是的,战争,”洛基轻柔地说,“真有趣。你打算当将军吗,小老虎?”

“我当了将军,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杀了你。”冬日战士咕哝。

洛基慢条斯理地晃晃尾巴。冬日战士狠狠吸了口气,又把气从鼻子里喷出来。

不管他再怎么抱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他做过的那些事没法改变,比如威胁史蒂夫、踢他的狗,还有在背后说那条狗的坏话;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多混蛋,混蛋到连他都无法为自己争辩。他做得简直太糟糕了。

那条狗的脸又一次在他脑中浮现,伴随着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那条狗说:“我不是疯狗。”那场景让他的心脏也开始抽痛,他收紧了爪子,无意识地用尾巴抽打起沙发腿。

是的,那条狗不是疯狗。他也不是坏的,坏的是冬日战士。妈的。他伤害了一条无辜的狗。一条,无辜的,向他示过好的邻居的狗。

“我是只疯猫。”他心如死灰地说,“我干了好多坏事。”

洛基低下头,眯起眼睛打量他。冬日战士盯着客厅墙角的落地灯,躺在地上没动。

洛基叹了口气。“你没必要这样,小老虎。你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冬日战士转头看看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会觉得那很没礼貌。”洛基温和地说,“而且如果我的邻居这样对我,我会觉得我不被欢迎。如果没有必要,我不会再和他们来往。”

冬日战士沉默了。随后他转过头,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

“也许你想自己待一会儿?”洛基贴心地问。冬日战士甩甩尾尖,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好吧,”洛基说,声音听起来很愉快,“那么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再来找我。”

“再见。”冬日战士小声说。

他没有抬头看洛基。几秒钟后,猫门在他身后发出一声轻响。

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他躺在沙发旁,盯着沙发腿上被他抓出来的痕迹,脑子里满是史蒂夫和那条狗。

冬日战士在客厅里躺了一天。他没有出去巡逻,也没有去阁楼远眺——房子里是安全的。只要他出去,他就有可能遇见那条狗。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那条狗解释,也没想好要怎么道歉;于是他放任自己在沙发旁躺了好久,直到浑身的骨头都躺得发疼。

他在临近傍晚时才起来。距离詹姆斯下班还有十分钟,他利用那十分钟给自己来了一次彻底的梳理,好让自己的毛看起来没那么凌乱。梳理完毕后他再没事可做了,于是他回到自己的猫抓柱前,对着抓板旁边的墙开始磨爪子。

他磨了很久,当时针指向六点四十分时,房子外传来一阵引擎声。那声音在他家门口停下了,他立刻把爪子从墙上拔下来,跳上客厅的窗台往外看。

詹姆斯的车停在门口。隔着敞开的车窗,他看见詹姆斯从车窗里探出头去,跟外面的什么人说着话。詹姆斯的SUV太高,他没法看见车旁边的人是谁,只能扒住窗户,直立起来往窗外看。

詹姆斯在笑。他在车里摇了摇头,指了一下房子,又说了句什么。可冬日战士听不清他的声音,于是他干脆跳下窗台,小跑着钻出猫门,跑向詹姆斯的车。

他一出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在SUV的底盘下,他看见一个巨大的轮子,稳稳地停在詹姆斯的车边。

“……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来我家玩。队长和战士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相信这次战士不会再那么不友好了。”

冬日战士屏住了呼吸。另一个男人的笑声传进他耳里,在他此时砰砰的心跳声里显得尤为清晰。他不安地竖起耳朵,稍稍往回退了一步。

“我们会去的,”那个男人,他们的新邻居说,“队长昨天一直在草坪上趴着,看你们的房子。我想他可能是想和战士交朋友。”

“那正好!战士真的需要一个朋友。他今早六点就把我叫起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要是有个朋友能帮他分散一下注意力,他可能会觉得好一点。”

冬日战士没觉得他会好一点。他现在只觉得尴尬和窒息。他满心希望史蒂夫不要答应詹姆斯的邀请,因为他实在不想再见到那条狗——那条被他误会是危险分子、被他针对、被他称为“疯狗”的狗。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扑过去用毛塞满詹姆斯的嘴,好让那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或者,塞住史蒂夫的嘴也行。

但那太迟了。因为他听见史蒂夫说:“队长也需要朋友。他平时自己在家会有点孤单。”然后就是詹姆斯的,“那他们完全可以一起玩啊。”他越听越觉得不舒服,而这种不舒服一部分来自詹姆斯与他一点也不默契,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心底那再一次破土而出的负罪感。

他听不下去了。他转过身,迅速窜回到台阶上。詹姆斯和史蒂夫的聊天声在他身后渐渐变小,当他钻进猫门时,他没忍住瞥了一眼隔壁的房子。一个金色的身影从狗门里钻出来,小跑着下了台阶。

他在客厅里呆了几分钟,才听见摩托车离开的声音。一分钟后詹姆斯开了门,他叫了冬日战士的名字一声,在玄关处蹬掉了鞋。

冬日战士没有回应他。他把自己埋进猫窝里。他不想面对詹姆斯——因为,他做了错事。好多错事。他不知道詹姆斯有没有发现,照刚才的形势来看,他跟史蒂夫的关系还没有冬日战士想象得那么糟。但一旦史蒂夫是假装——

他被一双手抱了起来。詹姆斯的气味笼罩了他,让他一瞬间打消了逃避的念头,只是乖乖地垂下四肢,任由詹姆斯把他抱进怀里。詹姆斯搂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怎么啦,”他说,“客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抓墙?”

冬日战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衬衫。詹姆斯笑了一声,抱着他走向沙发。

“我猜你是想我了,”他说,“我知道,宝贝。你离不开我,是不是?自己在家很无聊,嗯?”

冬日战士没说话。他轻轻挣脱开詹姆斯的手臂,跳到沙发背上;詹姆斯捏了捏他的鼻尖,边解衬衫扣子边打开电视。

“看会儿电视吧,”他说,“我去做晚饭。”

冬日战士轻轻甩了甩尾巴。电视里放着动画片,詹姆斯弯下腰来亲了亲他的耳尖,走向厨房。

冬日战士跳下沙发。他盯着厨房里詹姆斯的背影看了几秒,转身跳上了客厅的窗台。

隔壁的房子开着窗。透过敞开的窗户,他看见史蒂夫从窗前走过,手里提着工具箱。那条狗跟在他后面,吐着舌头,尾巴高举。

他看着那条狗,直到他和史蒂夫一起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转身跳下窗台,小跑去厨房,轻轻蹭了蹭詹姆斯的小腿。

 

 

生活变得简单多了。排除了邻居的威胁,冬日战士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做一些他自己喜欢的事。他可以出去巡逻,去找山姆斗嘴,去给詹姆斯寻找替换的新鲜花朵,就像以前那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不过是隔壁多了一家新住户而已。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几近幻想的美好愿望在目前看来不太容易实现。

——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他蹲在阁楼的窗台上,眯起双眼,观察着隔壁草坪上那团金色的大毛球。那条狗已经在草坪上趴了半个小时了,在他出现的前一分钟,冬日战士刚刚跳上他的瞭望塔,想要看看那条狗有没有出来活动。那时他脑子里满是那条狗,所以当他看见他正想着的狗叼着飞盘从房子里出来时,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险些以为那条狗是听到了他的心声。

但那条狗显然并不会读心。他可能只是出来晒太阳的,因为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就慢吞吞地走去草坪上,在草地上趴了下来。他的一举一动冬日战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冬日战士往窗边挪了挪,把自己的身子贴在窗缝边,找了个更好的视野。

冬日战士有过一瞬间的纠结。他本来不该太关注那条狗的动向,毕竟他们现在只是邻居,而他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他不该把时间浪费在阁楼上,就像这之前的三天一样,整整一上午都待在窗边,观察那条在草坪上晒太阳的狗。

但这只是观察。他心想。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愧疚。观察那条狗是为了更好地研究他的习性,他有必要了解他的邻居性格和品德如何——毕竟詹姆斯会想和他们做朋友。詹姆斯肯定会和他们做朋友。詹姆斯现在就已经和史蒂夫成为朋友了。

他在狭窄的窗台角落蹲坐下来,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窗玻璃上。他现在能更清楚地看见那条狗——那条狗像是睡着了,趴卧在草地上,尾巴安静地摆在身侧。他倒了倒爪子,把眼睛贴得离玻璃更近一些。

詹姆斯已经和史蒂夫成为朋友了,他想着,眼睛在那条狗身上来回巡梭。三天里他们每天都一起下班回家,詹姆斯开他的车,史蒂夫骑摩托,和他“肩挨着肩”。他每晚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关于工作,关于同事,关于冬日战士和队长;他们在门口说话的时间总是很长,经常伴着詹姆斯的一大堆笑话和时而响起的大笑。他们相处得很融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合得来,但实话说,他们的关系发展得有点太快了——至少在冬日战士看来是这样。

詹姆斯很擅长交友,但冬日战士很少能见到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他知道詹姆斯对史蒂夫的第一印象不错,更何况后来史蒂夫又成为了他的同事——这也是冬日战士确认过的;但他并不觉得一个新同事就可以让詹姆斯每天在家门口待上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只为了坐在闷热的户外,听一个男人讲拙劣的笑话。

詹姆斯实在太蠢了。史蒂夫根本不擅长讲笑话,他讲的笑话都是几百年前早就被电视里讲烂了的。那些笑话连冬日战士都能背出来:罐头工人把自己卡进了罐头里,总统和士兵玩象棋,诸如此类老掉牙的无聊故事。可詹姆斯偏偏听得很耐心,甚至还能接着史蒂夫的笑话讲下去,让本该十分钟就结束的聊天继续延长半个甚至一个小时。他们实在聊太长时间了,也许都忘了自己有猫和狗要养——这三天里,冬日战士有两天都不得不饿着肚子,趴在门后,听着詹姆斯和史蒂夫坐在台阶上聊出勤经历、上司的八卦,还有更多的拙劣笑话。

真的很烦。

冬日战士甩了甩尾巴,调整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姿势。想到詹姆斯和史蒂夫让他更加不舒服,他喷了口气,半趴下来,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窗玻璃上。

那条狗还趴在草坪上,但不再睡觉了。他已经抬起了头,朝花园的某个地方望着,尾巴在草坪上慢悠悠地拍来拍去。冬日战士盯着那条蓬松的大尾巴,爪子隐隐约约地泛着痒。

他有点想玩那条尾巴。那条金灿灿的、长长的、蓬松的尾巴,在阳光下闪着光,和那条狗的感觉一样,抓上去一定暖融融的。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紧盯着那条尾巴,下意识伸出爪子,在空气中虚虚做了个扑抓的姿势。

那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只做了一下,就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把爪子收了回来。

“靠。”他小声说,把自己的爪子压在身下,不让它再能擅自跑出去扑抓。那条狗还在慢悠悠地甩尾巴,他看了几秒钟,爪子又开始发痒。他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去。

他不能再那么做了。刚刚那个动作太蠢了。他连捕最笨的松鼠时都不会用那个姿势——那就像要扑一个永远不会跑远的东西,像狗尾草,詹姆斯手里的逗猫棒,或者一些更为温暖的会自己动的玩具。可他从不玩玩具。他也从不玩詹姆斯的逗猫棒,比起逗猫棒来他更喜欢猫抓板旁边的墙。

他把那个动作归结于他最近几天心不在焉的副作用。这是正常的,他一直在为那条狗的事发愁;他做的蠢事够多了,再做点蠢动作也无可厚非。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他又一次把目光投在那条狗身上。那条狗的尾巴依然在草地上扑打,他盯着那条尾巴看了几秒,又把蠢蠢欲动的爪子往肚子底下压了压。

他知道他目前的任务是观察。目前他也只能做到观察。他和那条狗的关系还很紧张,他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擅自出现在那条狗面前或者干些别的什么蠢事之类的。

可是该死的,他真的好想玩那条尾巴。

他真的好想,去问问那条狗能不能玩他的尾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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