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Captain Amerig(1)

Summary:史蒂夫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猪。

※OOC预警!!茶杯猪!盾注意!

※ @寻瓜之旅点的猪年贺文 来看看合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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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醒来时,花了一点时间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光线。

世界的样子似乎和他睡着前有那么一点不同。他皱起眉,转动了一下脑袋,打量着他所在的房间:一个陌生的房间,空旷而安静,他的视野模糊,看不清房间的全貌。这里的一切物品似乎都被放大了。他注视着床边一个巨大的栏杆,盯着它看了几秒;随后他移开视线,把脑袋偏过去,扫视着整个陌生的空间。

他的头很晕。他用力闭了闭眼,让自己混沌的脑子恢复清醒。

这儿不是他的房间,他可以确定。在他莫名睡着之前,他还和他的队友们在北–非,正钻进九头蛇的分支基地里,好端掉他们藏在那儿的化学武–器;而现在他却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冰冷的床上,身边的一切东西都大得吓人。几种可能的情况从他脑子里蹦出来,强迫他阵痛着的头恢复思考,他咬了咬牙,往旁边侧过无力的身体,想要从冰凉的手术床上翻下去。

他只成功了一半。从床沿滚下去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后迎接他的就是身体撞击地板的痛感,还有随之而来的落地眩晕。

“上帝啊。”他低喃,用手肘撑着地板,试图爬起来。但他刚撑住地面就滑了一下,鼻尖狠狠磕到地上,撞得眼前一花;他忍住涌上喉咙口的闷哼,强撑着动用四肢,撑住地板重新站起来。

他轻轻晃晃脑袋,等着那阵眩晕过去。视野重新恢复清明时他睁开眼,但入目的只是一片光滑如镜的地板,和身边高大的银白色铁柱。

这儿看起来非常……不对劲。史蒂夫抬起头,但他只能看见旁边的铁柱,还有铁柱上方的一片铁板。他的视力似乎没以前好了,看远处的东西看得不是很清楚;他的鼻尖还在隐隐作痛,他皱皱眉,试探着往更开阔的地方走。

他走了几步就停下了。他的脚很不对劲,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似乎过于响亮了,和他的作战靴踩在地上的触感完全不同;他的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像是在用四肢着地,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在爬。他试着抬起两条前蹄,却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到地上去。

等等。——前蹄?

他还是摔倒了。那两条短短的后腿不足以支撑他的体重,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向侧边一歪,不由自主地滚了出去。他滚了几圈,撞到一个架子,把那个高大的东西撞出哗啦一声响。

一个大玩意儿从上面掉下来,砸在他眼前,在地上嗡嗡颤晃了好几下才稳住;他吓得猛吸了一口气,迅速从地上翻滚起来,四蹄在地板上连续打了好几下滑。

啥——怎么——回事——?

史蒂夫稳住自己滑不溜秋的“蹄子”,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还搞不太清现在的状况。他不确定自己在哪儿,以及自己在干啥——他连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状况都搞不清。他定了定神,迈出自己的蹄子(腿?),颤颤巍巍地向那个方块状的玩意儿走去;他还以为那玩意儿是个武器,但当他看清它是什么东西之后,他松了口气,吊在喉咙口的心脏勉强往回退了一点。

那是班纳的手机。史蒂夫认得它,特制的坚硬外壳,手机壳下方刻着班纳专属的小标志。他试探着伸出前蹄(啊,是的,前蹄。他为什么会有前蹄?),拨弄了它几下。

手机在他碰到它的那一刻又一次震动起来,爆发出巨大的嗡鸣,顶着他的蹄子转出去,在地板上打起转来。那简直就像是地震——他在手机动起来的那一刻一蹄子把它蹬了出去,四蹄打着滑跌跌撞撞地跑开,一溜烟跑去刚刚的铁架后面,岔开后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该死。手机真恐怖。

手机被踢到了离他十英寸远的地方。他从铁架后面探出头去,眯起眼睛盯着那个模糊不清的物体:它还躺在地上,仍然大声振动着,在光滑的地板上打转。那声音在他耳里简直可以称得上震耳欲聋,他的四条腿颤抖着,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这很不正常。他不像自己了。他抖着腿,缩回脖子,把自己藏在铁柱后面。他可以确定他现在在班纳的地盘上,就这里的布置看来,也许是实验室。但他为什么会在班纳的实验室?班纳在哪里?他为什么会有种自己不再是自己了的感觉?

史蒂夫喘息着,突然间有了一个猜测。他顿了顿,低下头去,望向自己身下的地板。

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出现在他视野里,两只小眼睛圆睁着,惊恐地同他对视。

他大叫一声,翻滚着从地板上爬起来,没命地跑出铁架圈着的区域。他的蹄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打着滑,让他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但他没再管晕乎乎的脑袋和疼痛的下巴,飞快地再次爬起来,朝模糊不清的实验室大门跑去。

“布鲁斯!布鲁斯!”他尖叫着,但叫声却变成了一声声响亮的哼叫,“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嘿!”

实验室大门在他面前敞开了。他飞奔着冲出去,冲到空旷的走廊上,在地板上滑出两英尺远。“布鲁斯!”他吼道,更为响亮地哼哼了一声,“你在哪儿?我为什么——布鲁斯!”

一个实习生从他旁边经过,高跟皮鞋踏着大理石地板,发出的振动让他的心脏又颤了颤。他脚下一滑,手忙脚乱地从那个实习生的脚边擦过;实习生配合地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资料乱七八糟地掉在地上,险些砸到史蒂夫的头。

“一只猪?!”那实习生叫道,连资料都没有捡,“班纳博士!为什么走廊上会有——”

“说实话,你不该看不起猪,”史蒂夫喘着粗气说,从那堆文件夹和纸页里钻出来,向那个实习生点点自己的脑袋。他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应该为猪辩解一下。

毕竟现在,他就是一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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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星出现在走廊那头。有人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步伐轻快敏捷,史蒂夫仰头望去,认出了布鲁斯的卡其色长裤和他那双破破烂烂的黑皮鞋。

“天啊,你在这儿,”布鲁斯喘着气说,小跑着迎向朝他跑过去的史蒂夫,“嗨,史蒂……猪,”他顿了一下,弯腰抱起他脚下的史蒂夫,“我不该把你自己留在实验室里的。”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史蒂夫说。被人抱起来的感觉很不自在,他挪了挪蹄子,稳稳当当地站在布鲁斯的手心。好吧。他可真小。他现在有五英寸长吗?

“班纳博士,”实习生说。她终于反应过来,肯把那堆可怜兮兮的资料捡起来了,现在她正抱着那堆险些砸死史蒂夫的文件,心有余悸地盯着他们看。“需要我联络保安部吗?它就在——就在走廊上——如果是有人刻意——”

“噢,没事的,你知道……它是,呃,实验用。”布鲁斯说,用另一只手拢住史蒂夫的身体,朝实习生挤挤眼睛。“我出门时太急忘了把它关起来。现在没事了,我会把它带回去。继续工作吧,朱迪。”

实习生仍然看着史蒂夫,几秒钟后,她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抱着她的文件离开。布鲁斯松了口气,小心地托着史蒂夫,快步走回实验室。

“我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史蒂夫说。他站在他刚刚躺过的那个位置上,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张实验台,他看见的高大铁柱是实验台的桌腿。他想要皱眉,但他窄窄的额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却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响鼻。

“出了点事故。”布鲁斯说。他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实验台前,好与站在台子上的史蒂夫平视。

“首先,我们在北–非的任务成功了。我们清剿了他们在北–非的机构,带回来不少有价值的人证和物品,足够顺线牵出他们在其他地区的小型分支基–地。任务算是成功,但也有些伤患,”他微笑了一下,双手交叉着搭在桌台上,“克林特的腿受了点伤,需要他安静养上半个月了。塔莎的胳膊被划了几道,她很在意自己以后是不是不能再穿无袖背心。还有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我们现在还在尝试做出解决方案。”

他朝史蒂夫点点头。史蒂夫知道他是在说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这确实很难以解决。是什么让美国队长变成了一只五英寸长的小猪?

“我怎么了?”他问,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从那里得到了些许平静。他叹了口气,向后坐下来,稳稳地坐在冰凉的实验台上。“我短时间内不能变回来了,还是我得一直保持这个样子……永远?”

“抱歉,史蒂夫,但我现在听不懂你说话。”布鲁斯迟疑着说。史蒂夫又响亮地打了个响鼻。他就知道。他的声音在他们耳里只可能是小猪叫。

“但,好吧,”布鲁斯叹了口气,俯下身来,注视着史蒂夫的小猪眼睛,“我们会努力。这是九头蛇的伎俩。他们的……武–器,”他顿了一下,打开他的手机,调出摄像头,放到史蒂夫面前,“我猜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手机屏幕里出现一只小猪。金褐色的毛发,湿乎乎的粉嫩鼻头,叉着后腿坐在那里,嘴巴微张,瞪着屏幕外的自己。这还是史蒂夫第一次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样貌,但他没再被吓到。他侧躺下来,低下头去,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无奈。

布鲁斯关掉手机。“简单来说,他们把你变成了一只霍梅乐猪。但好在你的血清还在,”他宽慰道,“也许你还拥有比普通的霍梅乐猪更强的体质。这也说明你还有机会恢复成人类。但这也可能是九头蛇想要的:如果能在短时间内削弱你,他们就能……做出一些行动。”

史蒂夫支起了一只耳朵。布鲁斯注视着他,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迟疑。

“在你们出任务的时候,”他慢吞吞地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史蒂夫这个消息,“我们在这边被一队九头蛇袭–击了。”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但从他们的火–力集中点来看,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巴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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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滑过走廊的拐角,不顾打滑的蹄子,再次加速冲上直道。他狂奔着经过走廊上的工作人员,引发一连串的惊呼和枪–械上膛声;有保安在他身后奔跑,试图徒手捉住他,他灵活地往另一侧墙壁拐去,让身后的人类怒骂着甩到光滑的地板上。

巴基,巴基,他默念着,冲向走廊尽头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电梯。布鲁斯的表情显然代表着出了什么事,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却不是因为奔跑和刺激。他的巴基刚刚回来,怎么能因为一次调虎离山的任务再次失踪?

他在门即将合上的前一秒冲进电梯厢。电梯里只有一个人,在他面前立着一根尖利得像冰锥似的高跟;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纤细的金发女郎,正低下头来,惊讶地望着他。

上帝保佑。

“波茨!”他小声叫起来,扇动着自己的两只小耳朵,“波茨,是我——你知道是我吗?”

“噢天啊,”波茨说,弯下腰来让他跳到自己的手心上,“队长?你怎么会?你不该在实验室——”

“我刚从那儿出来。”史蒂夫说,在波茨窄小的手心上倒了几回蹄子才站稳。站在女士的手上真不礼貌,他想,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回布鲁斯那儿去,还是你有事要做?”波茨问,仰头看了看电梯的报数。现在是36层。“我得去顶楼。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能把我送到我和巴基的楼层去吗?”史蒂夫呻吟着,向前抬了抬右前蹄,朝电梯按键的方向打着鼓,“我得……”

“你想去哪儿?”波茨问。她实在是位聪明的女士。她走了几步,把史蒂夫送到按键跟前;史蒂夫抬起上半身,扶着按键屏幕,用前蹄在屏幕上敲下数字。

“谢谢你。”史蒂夫说。波茨收回手,小心地托着他,站在电梯门后。史蒂夫朝她扇了扇耳朵以示感激。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联系一下布鲁斯,”电梯快到达时波茨说,“防止一些事故。”

“好的,”史蒂夫回答,发出一声小猪的哼哼。波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但也只限于看着。幸好她没做出一些动作。不然史蒂夫会死于羞耻心的。

电梯到达后,史蒂夫轻轻挣扎了一下,跳到地板上。这次落地很成功,他的蹄子崴了一下,但至少没再鼻子着地;他小跑出电梯门,波茨拿出手机,微笑着朝他致意。

电梯门合上了。史蒂夫打了个响鼻,跑向他熟悉的走廊。

他知道自己平时不会叫喊。他知道自己不该叫喊。可他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他的身体,而且有时候,心太急也会让人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他一心只想着见到巴基,于是忽略了自己现在还是只小猪;他飞快地倒着四条腿,在走廊上嘹亮地叫唤着,冲向他的房间门。

“巴基!巴基!”他吼道,卷尾巴在屁股后面晃得飞快,“开门,巴克,巴基,如果你在,帮我开一下门,巴基——”

他冲得太快了,以至于在到达目的地时没能刹住车,一鼻子顶在了门板上。他眼眶一热,险些被鼻子撞门的疼痛弄哭。

门没开。也许巴基在,只是没听到。他哼哼着,不顾鼻子的酸痛,直立起来用蹄子敲着门;他蹄子上的角质还嫩着,碰到坚硬的门板还是会疼,但他仍然执着地敲着,一下一下,把门敲得发出一连串鼓点似的细响。

“巴克,”他哼哼着,发出属于小猪的委屈的嘤咛,“巴克,我知道你在。巴基。给我开门。告诉我你没事,是吗?布鲁斯说你在房间。我回来了,巴克,我不会再走了。”

门还是没开。他继续敲着,蹄子都被震得发痛,但他仍然不肯停下,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里的动静。

“巴克?”他呜呜地叫着,“巴克。你在里面是吗?”

门里出现一阵响动。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响了片刻,随后出现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像有人穿着他的美国队长棉拖鞋。他立刻打起了精神,把脑袋从门上撤开,动用全身的力气敲起门来;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随后一串铁链的声音响起。门锁被打开,门开了一条缝。

史蒂夫向后蹦去,弹跳着跳到走廊上,拼命扬起脑袋准备向巴基解释他的状况。但当他抬起头时,他看到的不是巴基的脸,而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他打了个响鼻。

与此同时,巴基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他看了看史蒂夫,皱起眉头,把枪–口对准了史蒂夫的脑门。

“Ты кто*?”

——————————TBC————————

*意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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